吾生

只想冲浪

落雪

人生第一次写摄殓,部分杰佣

人生第二篇文

好长一篇文,一次发完

是的,我真的是个菜鸟

求生者被抓,监管者被遛

ooc与刀等各种预警,别打我,真的真的

没怎么发过文,所以可能有一些规矩我不懂,所以有什么有问题的地方拜托一定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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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纷纷扬扬而下,冰冷的月光如一层密网,埋葬了高严庄肃的红教堂。

雪,开始也罢,结束也罢,从来都是这种冰晶缓缓飘下,穿过两个人的视线,落到银灰或纯白的发丝上,紧皱或舒展眉毛上,颤抖或微垂的睫毛上,苍白或破碎的皮肤上,凌乱或精致衣服上,最后透进冰冷的灵魂里,化成眼底流动的水波。

月光透过扇窗,把它的影子拉长投在红地毯上,浅灰深黑色地点缀在落雪的夜里。

亚兹拉尔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前方那抹红黑色舞动的身影,月光静静的打在他的左脸上,在他托腮的手掌下面留下阴影。

驱魔人从棺椁中优雅的拉出木偶人,无生命的木偶随着他轻快的步伐轻盈的移动,旋转,月光紧紧的包裹在他的身上,脚步轻盈,鞋跟在安静的夜里规律的发出哒哒的声音。踩过一片片月影,他收紧手臂,在木偶人的脸颊处轻吻。

捡起凋落的树叶,死亡天使念着上面的名字,四十天后,那位名叫伊索•卡尔的入殓师将沉睡在他熟悉的棺椁里。

【您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死亡,您又如何看待死亡,卡尔先生?】

钢琴与小提琴完美的合奏中,他开口,冲认真弹奏的男人问道。

庄园的聚会,城堡外雪花纷纷扬扬痛痛快快的下个没完,富丽堂皇的城堡里却是觥筹交错。白兰地与香槟的酒香味弥漫在每一个角落,身着华贵衣服的人们或窃窃私语或放声高谈,桌上的骨瓷盘里盛着精致的甜点食物,侍者穿梭在人群里,彬彬有礼地递上盛着美酒的高脚杯。

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那位用鹅黄色丝绸将纯白色发丝轻轻系起的法国公爵,他身穿着勾勒着金光边线的墨蓝色长袍,洁白的衬衫前挂着黄色锦带,黑色的高筒皮靴被炫目耀眼的吊灯染上迷醉的金光。姣好的面容,优雅的举止谈吐,法国人天生的幽默浪漫,使他无论何时都成为众人围捧的中心。

那双碧蓝色的眼眸,总能轻易勾走那些春心萌动的人的魂魄。这只狐狸一样的男人,让多少人为之倾倒,又望尘莫及。

游戏里,他是冰冷无情的持剑杀手,破碎的躯体,滴血的刀刃,他嘴角挂笑地看着惊恐写满每个求生者的脸庞,狂欢之椅旋转着飞上天空,惨叫声慢慢消失,有一瞬间竟如烟花般绚烂。约瑟夫从来不愿意参与联合狩猎,骨子里的高傲让他愿意一个人去享受杀死猎物的欢愉,看着右上角的人头一个个被打上叉号,优雅的挥舞着带着血腥味的长剑,穿梭在黑白与彩色的世界里。

游戏外,他又那么令人着迷。他会优雅的跳华尔兹,会突然为你递上一只玫瑰,会在晚会上用小提琴拉《卡农》,会送你出晚会,为你贴心的披上披风。

那个嗜血的屠夫,和这个迷人的绅士,哪个才是真实的约瑟夫•德拉索恩斯?

“今晚又有新的监管者来到了庄园呢。”

那位带着玫瑰手杖的英国绅士端着两杯香槟走来。开膛手杰克,是个在庄园里可以与约瑟夫人气相比的家伙。多少人情愿在他温柔优雅的公主抱下走入死亡,他轻轻的在耳边为他们低吟死亡的诗篇,送他们最后的温柔。

但最近似乎有点不一样。这个玩世不恭的英国男人看上了一个廓尔喀佣兵。奈布·萨贝达,一个久经沙场、有些小巧的求生者。这家伙在游戏里对杰克示好的转圈圈视而不见,站着不动在这英国佬过来的时候猛砸一板,再各种翻窗跳楼把杰克遛到没脾气。

可怜啊,喜欢上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约瑟夫有时候看着游戏结束瘫坐在休息室的杰克感到有些不解与好笑。杰克只是无奈的微笑着看着大厅屏幕上那个带着兜帽拼命扛刀的小家伙,

【如果你遇到这么一个人,你会明白我的。】

【是吗?】约瑟夫翘着腿,不以为然的笑着。

后来,他在游戏大厅显示屏上看到了这两个人。颇让他吃惊的是,被抱在怀里的佣兵没再拼命挣扎,也没有躲开杰克落在他脸边的轻吻。

再后来,他在监管者处所附近看到了那戴着兜帽躲躲闪闪的身影。

接过杰克递过来的香槟,他冲视线不离远处奈布的杰克轻挑眉毛,

“不去找你的小情人?”

“我的小情人忙着呢。”看着跟威廉划拳喝酒正欢的奈布,杰克呡了一口香槟,“红夫人今天来了。”

“是位漂亮优雅的夫人。还跟你一个国家?”

“一来人气就很高呢。”

“老兄,这也是机会。”

约瑟芬撇了一眼一脸戏谑的杰克,“明天不怕我把你的小情人放血?”

“干嘛这个反应,玩笑而已。”杰克耸耸肩,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夜莺小姐要我转告你,你的新皮到了。”

杰克哼笑一声,冲约瑟夫再次打趣道,“一万多碎片,庄园主想从你这守财奴手里扣钱想疯了。”

没等约瑟夫回复,远处传来奈布的呼唤。杰克一脸笑容的冲约瑟夫告别,“我的小情人找我,失陪了。”

看着杰克奔向他的小情人,约瑟夫有些好笑的叹了口气,突然听到人群传来一阵欢呼,他看见一个带着口罩的男人被推上钢琴台。

他撇了撇头,一下子认出了那个一脸窘迫的人。

哦,那个入殓师。

那个不愿意与人交往,听说有社交恐惧的家伙。

一身银灰色正服的男人站在钢琴旁有些不知所措,手里依旧紧紧的拽着他的小箱子,冲不断向他起哄的人群焦急的摆手。

约瑟夫心情不错的看着那个急得冒烟的人,口罩没遮住的小半张脸早就已经急得通红,与台下欢笑着大叫的人群形成鲜明对比。

“我…我只会一点…我弹的不好…”

“我可是听你弹过,我估计整个庄园没有比你更好的!”特蕾西跑到台上,把卡尔摁到板凳上,“e小调圆舞曲,准备——红夫人刚到,可不要扫了大家的兴!”

台下那位漂亮的夫人穿着乳白色礼裙,露出一点裙撑,优雅的行礼。

恍惚间,卡尔觉得她有些像一个人。

那位上一局放了他一马的监管者。

他把目光绕过喧闹的人群,猛然对上约瑟夫含笑的碧眸———

“!”卡尔赶忙低下头,脸颊可疑的烧的火红。

“卡尔,开始呀!”

卡尔深呼一口气,细长白嫩的手指扶上黑白琴键———

他突然觉得这黑白像极了门前站着的那人。

他听过约瑟夫•德拉索恩斯,那个优雅的屠夫。但是奇怪的是,他却从来没有跟他正面交锋过。

除了上次,他从打开的大门口折身返回,义无反顾的冲向被绑在椅子上的玛尔塔。

看着玛尔塔成功逃脱,卡尔松了一口气,继续拖着半血的身子跑向大门。

胸口跳的愈来愈猛烈,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却眼前一黑,一阵剧痛袭来,他跪卧在地上,喘着粗气。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黑色尖靴。那人似乎对他很感兴趣,围着他转了几圈,声音从头顶传来:“为什么救她?”

卡尔深呼一口气,努力抑制着快要跳出心口的心脏,艰难开口:“她救了我…”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还在疑惑是不是听错时一阵摇晃被绑在了气球上,卡尔闭上眼睛,也不挣扎,那人停下来,却把他扔到大门门口。

“自己治愈,然后走吧。”

卡尔愣愣得跪在门口,看着一旁的男人好心情的擦着剑。

“…为什么?”

“你叫什么?”

“伊索•卡尔…”

擦好了剑,男人细细的看了看,径直离去。卡尔愣愣得看着那修长挺拔的身影突然停下,回眸一笑———

“有缘再见。”

一片冰冰凉凉的晶体落到他的额头,卡尔被冰地一哆嗦,才发现那个背影早已消失在红教堂里。

手指在最后一个琴键上停下,思绪猛地被台下激动的呼喊声拉回,卡尔听见人群里激动的喊着一个人的名字:

“约瑟夫先生!”

“先生也要来一曲吗?”

卡尔身体一抖,他眼睁睁的看着刚才还在思绪里的男人走上台,把小提琴放上肩头:

“跟您合奏一曲,可以吗?”

“卡尔先生?”

卡尔本想弹完这一曲就赶快逃下台,去一个不起眼的地方静静的等着晚会结束。可他看着约瑟夫,他想拒绝,可脱口而出的话却让他自己一惊:

“先生想弹什么?”

“《克罗地亚狂想曲》?”

晚会里似乎已经没有人再言语,在流水般的弹奏里,整个世界似乎都寂静了。他似乎能闻到约瑟夫身上香水的味道,混着淡淡的香槟香味。

真是奇怪,明明是他急着要逃走,可此刻他却又想这曲子再长一点,再长一点。

金色的吊灯依旧闪着令人眼花缭乱的光。卡尔向约瑟夫的位置偷偷看去,那位不管在哪里都耀眼的先生此刻闭着眼睛,似乎也在享受这时刻。

可又是一瞬间,那人睁开眼睛,卡尔躲闪不及,又一次与他对上。

他看到他薄唇轻启,问了他一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您面对着这么多人的死亡,您又如何看待死亡,卡尔先生?”

那声音转瞬间又被淹没在琴声里,台下的人们正沉浸在优美的曲乐中,似乎没有人注意。

但卡尔真真确确的听见了这句话,他看见男人嘴角微微上扬,好看的眉眼被灯光晕出一片柔和的光。

再次回想这场晚会,约瑟夫总是忍不住嘴角挂笑。那个有些怕人又秀气的男人,总是这么出乎他的意料。那次游戏,他明明都已经打开了大门,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奔向绑着同伴的狂欢之椅。

这的确出乎约瑟夫的意料。

他见过这个名叫伊索•卡尔的男人,他容貌不算惊艳,不是求生者里最强大的,甚至有一些纤弱。不愿意与人打交道,在等待区也只是一个人默默的摆弄自己的小箱子。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居然在可以轻易逃脱的时候勇敢的冒着危险跑到他刀底下救人,约瑟夫第一次对这个家伙有了兴趣。

以及自己抓住他时,他一幅看淡生死的样子;自己放了他时,他一脸的不可思议。

今天晚上出乎意料的表演,让约瑟夫彻底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

有趣。

后来的游戏,似乎是商量好一样,两个人总是在游戏里遇见。可又似乎是注定的一样,约瑟夫每次都是杀三放一,放的是那位让他感到有趣的小先生。

终于有一天,在他转身离开时,那位小先生喊住了他。

“约瑟夫先生!”他微微回头,有些疑惑地看着头顶上因为紧张冒出一层薄汗的卡尔,“您为什么总是放了我?”

“这个嘛…”约瑟夫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大概是我心情不错吧。”

看着面前的人一脸不解的样子,约瑟夫心情不错的递给他一张相片。

“这是…?”

“合奏的谢礼。”

卡尔翻开,是晚会上两个人的合奏照。

他愣愣得盯着照片,直到耳边响起“咔嚓”一声———

“卡尔先生,还不走吗?要是不满意,我可以再给你照一张。”

直到现在,那张照片都被他用最好的相框装裱起来,放在桌子的中央,那个最显眼的地方。

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卡尔也不知道。

其实约瑟夫也不知道。

他盯着桌子上的照片,嘴角总是会不自觉的上扬。

这张照片似乎也没有什么笑点。

可这是为什么呢?

那个认真弹着钢琴的家伙,总能让人心情大好。

在约瑟夫眼里起码是这样。

约瑟夫突然想起杰克曾对他说过的话,

【如果你遇到这么一个人,你会理解我的。】

可这都是许久之前的事了。久的相框蒙尘,相片里的两个人也已经再不能像过去那样,认真的弹一首曲子。

相片里的人可以永远停留在过去的时光里,相片会变黄,灰尘会积成厚厚的一层,把过去的美好紧紧藏在身后。

艾米丽一脸严肃地把病历递给卡尔时,卡尔看到的第一眼脑子里想的不是自己要走了,而是以后约瑟夫要怎么办。

他走出医院,把伞跟病历偷偷留下。外面正在下着雪。纷纷扬扬的大雪落下,他径直走进雪里,任凭雪花在他身上落满。

总是这样的雪花,一次又一次。

他想起里奥的回忆里,那一场雪,他被紧紧追在身后的约瑟夫搞得不知所措。慌慌张张地跑进屋子里,砸下所有的板子,探出两只眼睛从窗户里小心翼翼地盯着约瑟夫。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约瑟夫丝毫没有继续追他的样子。他在屋前走来走去,终于停下————

卡尔好奇的把整个脑袋都探出窗户,疑惑的看着雪地,细细看了几秒钟,他惊讶的跳出了窗户————

约瑟夫张开双臂,紧紧抱住冲过来的小家伙。

他们的身后,蓝色的脚印压出一颗有些俏皮的爱心。

在雪地里踩出一颗完整的爱心可不容易,卡尔一直以为约瑟夫是一时兴起,直到他发现了那几天在里奥的回忆里的几场一败涂地。

先生怀里的小情人在他唇上幸福一吻。

雪肆意的下着,丝毫没有要停下的预兆。

哪里来的这么多雪呢?

卡尔停下,站在雪里,拉下口罩,抬起头,雪花覆满他有些通红的脸颊,他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一把白色的伞挡住了天空的视线,身后传来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声音。他没有回头,他得把眼眶里的泪水逼回去,他不想让他看见。

转过身,面对恋人心疼的责备,他只是低声的说着对不起。低着脑袋,头顶传来宠溺又无奈的叹气,卡尔抬头,却恰好与约瑟夫额头相抵。

他看着那双他日夜注视的碧蓝色眼眸,他能看见眼眸里他的倒影,似乎回到第一次在游戏里直面他,在晚会上与他几次对视,爱心旁那个深深的吻———

卡尔闭上眼睛,冰冷的唇覆上约瑟夫还在心疼地说教的薄唇。

有雪的夜似乎永远不会太黑,在他们温暖的小屋里,那里依旧闪着温暖的灯。

暧昧的喘息声从卧室里传来,空气里充满雄性荷尔蒙的气味,那一束纯白的发丝没有了发带的束缚,顺着约瑟夫的脸庞滑下来,有的被汗水打湿,粘在他潮红的脸上。

他俯身,紧紧吻住恋人的唇,把最后的喊叫通通化为舌间的缠绵。

身下手中揉皱的洁白床单,上面让人想入非非的液体,爱人背上几道不可言语的抓痕,自己满身的淤青红印,让人脸红心跳的声新,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

但又似乎不只是情爱导致的泪水。止不住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约瑟夫心疼的一点点吻去。

【是我过分了吗?】

卡尔摇头,把下巴搁在约瑟夫的颈窝里,再次盘住他的腰。

【先生,我们再来一次吧。】

窗外的雪啊,求你停一停吧。

让我在看一眼曾经的爱人,曾经的朋友,那些美好的回忆,别把他们轻易遮住带走啊。

约瑟夫买下新皮亚兹拉尔与卡尔的驱魔人,他饶有兴趣的看着卡尔的新皮,端着下巴笑着说:“听说这件衣服自带舞蹈。”

“愿意跳一下吗?”

“家里?”

“不太有气氛呢。你去过夜晚的红教堂吗?”

卡尔摇摇头。

“愿意去看看吗?”

卡尔点点头。

“先生的衣服叫亚兹拉尔呢。”

“听说亚兹拉尔是死亡天使。他将世间所有人的名字都写在神座后生命之树的叶子上,当一个人将死时,写着名字的叶片即枯落,当亚兹拉尔拾起念出名字后,这个人在四十天后就会死亡。”

约瑟夫有些吃惊的抬起头,用手指点了点恋人的鼻子:“知道的不少。”

“不过别信那些有的没的。”

“如果真的这样的话,我会把卡尔的树叶永远高高的挂起来。”

“永不枯落。”

月光下,他看着恋人在月光下的舞蹈,突然有什么飘过眼前,他捡起,那是一片刚刚掉落的树叶。

大概是从窗外飘进来的吧。

他没有在意,刚想扔掉,却发现这片树叶上的脉络似乎像一个名字。

“伊索…卡尔…?”

卡尔停下舞蹈,他站在月光下,平静微笑的看着约瑟夫。

“是我。”

对上恋人不可置信转而近乎疯掉的眼神,卡尔被约瑟夫疯狂的抱住。

他感受到他的颤抖。反而这次是卡尔,轻轻的排着约瑟夫的背,小心安抚。

“假…假的对吗…世上总有这么巧的事,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叫伊索•卡尔…”

这是约瑟夫第一次失态。

泪水从卡尔的脸庞滴落,从约瑟夫有些颤抖的脖颈滑落。他留恋的蹭了蹭他的脖子,明明在微笑,却哽咽的说不出话。

【我记得先生问过我,我是如何看待死亡的。】

【我现在告诉先生吧。】

【我一直敬畏死亡,若说之前,我是不怕它的。】

【但现在,我怕了。】

【因为我有先生了。】

情深不寿,是个很残忍的成语。

有些人明明一生只会遇到一个让他愿意陪伴终生的人,却还要从他身边夺去。

他坐在黑色的棺椁旁,轻抚着恋人的脸。

入殓师真是一群神奇的人。

能把死去的人装扮的如同睡去。

但是别睡了,卡尔,这里睡着不舒服,我们回家吧。

摘下他脸上的口罩,约瑟夫对恋人最后深情一吻————

周围铺满纯白的玫瑰,这是最后一场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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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千多字

我还查了查怎么在老福特上发文π_π上一篇文时间太长了我都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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